渡何人

写自己想写的,但止于懒。

【裘医】黛尔家族与裘克一族{8}

今天艾米丽早早的就起床了,因为今天母亲要去教堂祷告,趁着母亲不在,她准备去母亲的房间寻找线索。跟仆人嘱咐因为很久没有见到母亲,所以今天自己替她们打扫母亲的房间,给母亲一个惊喜。轻轻关上门并且带上了锁,艾米丽开始到处搜寻线索。可是她感觉自己都快把房间翻了个底朝天,都没有看到一丁点关于父亲的东西,连之前父亲赠给母亲放在床头的花瓶都被换成了新的,要不是亲眼昨晚看到母亲偷偷的哭泣并扭了一下自己的胳膊感觉到疼痛,她都觉得一切的一切都是自己在做梦。

她躺在床上发呆,脑子里乱糟糟的,教堂祷告应该快结束了,母亲很快就会回来,自己却一点突破口都没有找到,难道昨天发生的都是幻觉?突然她注意到挂在床头母亲的自画像,要是平时她也没觉得什么了,毕竟在贵族,有几幅自画像也没什么,只是母亲的这幅有些大了,为什么会这么大?自己以前没有怎么去过母亲的主卧,但这曾经是父亲生活过的房间,那么床头应该挂的是父母结婚的壁画…那么…艾米丽试探性地伸出手确认这幅自画像只是一幅画之后,她慢慢地把它拿了下来,果然,这幅巨大的自画像后,有一大块空白的墙面,艾米丽用手敲了敲,听声音后面是空心的…那么机关在哪里呢?如果这幅自画像的巨大是为了掩饰曾经这里挂过父母结婚的壁画,那么换新的花瓶…小心地挪开花瓶,细细摸索着花瓶底部,似乎是个普通的花瓶,那么就是摆放它的桌子?果然艾米丽在原来放花瓶的位置上摸到了一个类似机关按钮的凸起,“咔哒”暗门开了,艾米丽赶紧前去查看,母亲的怀表和一封信静静地躺在那里,果然母亲还是爱着父亲的!艾米丽一边感叹着一边翻看起了这些物件。她打开了那封泛黄的信,上面的字迹是他父亲的。

亲爱的艾米丽:

      如果你看到了这封信,虽然很简短,但请你一定要认真看下去。

      我一直忙于自己的工作和研究,一直冷落了你们母女三人是我一直以来的愧疚,我知道你总喜欢背着我偷偷去书房玩,你向我表示对医学充满了兴趣,我也希望你可以继承我的研究。还记得你母亲的怀表吗?那可是我们的定情信物哦,告诉另一面和你妈妈,我爱他们…

信到这里戛然而止了,并且新的内容前后不通而且过于简短,仿佛就是怕被人发现故意写得特别凌乱!难道家里有人在监视母亲以及自己和妹妹?到底是为什么?艾米丽感觉自己脑子乱乱的,拿起母亲的怀表,时间永远停留在了三点,还记得自己以前询问过父亲,为什么这只怀表坏了不能报时了却依旧带在身上,他说这是初见母亲时摔坏的,也许是命运的相遇,它停留在了三点整,时针和分针的样子形成了母亲名字的首字母,母亲的名字是罗拉。再仔细看了一遍父亲的书信,书架、怀表和他的研究,难道书架后还有其他的机关?记得之前找到的新的暗门,那本书的位置正好是书架最高一排的中间…那么!钟声打断了艾米丽的思绪,这个时间,母亲快回来了!慌忙地把东西都收拾好,匆匆离开了母亲的房间。

有人在监视着我们!艾米丽这样想着,那之后自己该如何调查?第一天去书房的时候她确认了周围没有人才开始查找线索的,但以后还是小心点…白天是不可能了,晚上母亲又那么晚睡…自己到底如何是好…?

时间过得很快,已经是最后一天了,另一面说今天歌手邀请她去看歌剧不需要母亲陪同了,然后打扮干净就走了,母亲便带着艾米丽去后院散心。双方相互无言,艾米丽感觉有些感觉,正准备开口,却被母亲打断。

“我准备把庄园拍卖了。”

“什么?您说什么?”

“我准备把我的庄园拍卖了。”黛尔夫人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语。

“为什么!不…我是说,母亲您是有什么原因?”艾米丽想到藏在挂画后的信和怀表,她想要从母亲嘴里掏出线索。

“没有为什么,这是我的财产,我的庄园,我想怎么处置是我的自由。”

“可是母亲!”

“不要再说了,你现在是裘克家的人了,你妹妹更是被裘克家的二少爷迷了心,我不想把家产留给你们,我打算把它们挥霍光。”

“您以前不是这样的母亲!自从…自从父亲离世之后,您就变了!以前您总是笑着鼓励我和妹妹学医,现在呢!您已经变成了一位满心满眼只想着分割财产的女人!难道当初你嫁给父亲只是为了他遗留下来的财产?!”艾米丽再也不想理解母亲了,她原以为母亲其实一直是爱着父亲只是因为有眼线不愿意明说,但没想到母亲居然想要拍卖父亲留下来的庄园,这可是父亲给他们留下的最后一件东西了啊!艾米丽哭着跑远了。

却没有注意到黛尔夫人不舍的眼神。

第四天一早,艾米丽就踏上了回裘克家的马车,她不想在这个家再待下去一秒,可是却被母亲拉了下来。

“艾米丽。”

“请问您有什么事么?”

“你…你终于是连母亲都不愿意叫了么?”

“我不懂您在说什么,夫人,我现在是裘克家的女人了,我现在不姓黛尔!”

“不管怎么样,你拿上这个。”黛尔夫人把手里紧紧握住的东西放在了艾米丽的手心。

碍于贵族的礼仪,艾米丽没有甩开黛尔夫人的手,只是接受了对方给予她的东西,什么都没有再说就上了马车,走了。黛尔夫人则是站在庄园门口,一直望着艾米丽的那辆马车渐渐行远,迟迟不肯离开。

艾米丽等马车走了一段距离,这才打开了自己的手心,是一块怀表,是母亲的怀表,可这有什么用呢?庄园马上就要被拍卖走了,线索再也没有机会找了,给她这个有什么用呢?这样想着,艾米丽把怀表丢在了马车的角落,由于撞击,脆弱的怀表就这样碎了开来,一张纸团从怀表内部掉了出来,艾米丽把它捡了起来,仔细抚平,里面有一句“I'm sorry,my dear.”字迹是母亲的,现在道歉又有什么用呢?艾米丽冷笑了一下,但她还是把怀表重新捡了起来,细细揣摩,发现时间不是停留在三点整了,而是九点。这怎么回事?艾米丽正在疑惑的时候,车夫提醒艾米丽要下车了,她只能把怀表藏在自己的裙子里,回到自己的房间,藏好。

过了几天,传来了黛尔庄园被拍卖的消息,艾米丽一边喝着茶一边平静地看着报纸上写的头条消息。又过了几天,报纸上报道了,黛尔庄园被成功拍卖,黛尔夫人在庄园被拍卖的后一晚自杀了,艾米丽手上的茶杯落了地,精致的茶杯散落成了一块块的碎片,艾米丽也顾不上被茶水溅得脏乱不堪的裙摆,她跑到门口撞见了刚回来的歌手,对方拦住了她。

“不要拦着我!歌手!”

“我知道艾米丽,我都知道,你现在最重要的是冷静下来!”

“放开我!放开我…歌手…求你…”艾米丽呜咽着跌坐在了地上,捂着脸低声地哭泣。

“艾米丽…”

“放开她!”突然一个紫色的身影冲过来撞开了正准备扶起艾米丽的歌手。

“哥!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能不要添乱了吗!”

“你让她哭了!”说完,平克就一拳打在了歌手的脸上,把他打倒在地,歌手还没反应过来,平克就把艾米丽公主抱在了怀里,走远了。

“这…!这还有没有天理了…”歌手委屈地摸了摸自己红肿的脸颊。

“别哭了,艾米丽,看着你这样,我的心很痛…”平克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胸口。可是艾米丽也只是哭,像无助的小兽一样蜷缩在平克宽大的怀里。平克不语,只是

把艾米丽安置在了床上,看着自己的爱人哭成了泪人,平克有些不知所措了。他从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每天都是由仆人给自己换衣递饭,平克第一次有了这样的感觉,这样的…挫败感。要是自己像那些大人一样,懂得怎么照顾自己所爱的人,懂得怎么安慰人就好了!平克第一次感到自己是那么的无能,有什么东西在平克不知道的情况下滋长了起来,突然平克保抱住了艾米丽,他温柔的抚摸着艾米丽的背,轻柔地说道:“别哭了,亲爱的,别哭了…我知道你很伤心,我陪着你呢。”平克见对方并没有停止哭泣,松开了怀抱,双手捧起艾米丽的脸颊,迫使艾米丽看着他:“看着我,艾米丽,别再想那些让你伤心的事了,这里只有你我…”笨拙地用手指擦拭了挂在艾米丽眼眶上的泪水,又用脸蹭了蹭艾米丽的脸颊,蓬松的卷发蹭着了艾米丽的脸,让她觉得有些痒,心里又有些暖暖的,仿佛感觉有平克在就能安抚住自己突然迸发出的悲伤和痛苦。

“看你这样我很心疼…”平克小声说道。

艾米丽一把抱住了平克,用闷闷的声音说:“我的母亲去世了…”

“亲爱的…”

“我原以为!我原以为她不爱我!不爱妹妹!更不爱…我的父亲…我怨恨她,跟她告别的时候甚至没有多看她一眼,却没想到那是永别…我没想到原来她自己独自承受了那么多…原来她都在默默承受这些痛苦…!我却那么任性…我…!”

“别难过了…这并不全是你的错,你也辛苦了,想哭就哭出来吧…我在这陪你。”

“平克…你明明心智是个孩子,为什么…为什么却能给予我别人不能给我的快乐和安全感呢?你有时候真的令我不解…虽然你可能听不懂我在说些什么…但是我还是想说…谢谢你。”可能是哭累了,艾米丽说完这句话,便再也没了动静,似乎是睡着了。

平克叹了口气,把她轻轻地放在床上,盖上了被子,关上了房门,并命令仆人不要去打搅自己的夫人休息,自己则是坐在外面的沙发上,思考着自己的事情,他也不懂为什么自己会做出这些举动,当时只想像大人一样可以保护自己所爱的人,心底一直有声音在呼唤,难道是自己的意志在苏醒吗?他可以长大了?突然平克感觉自己很困,眼皮越来越重,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强制自己停止思考一般,他控制不住地昏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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